2011年11月9日 星期三

我知道自己是誰嗎?

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渴望想知道我是誰,我祖先們的故事和遷移史,越長越大後,我才真正地意識到我忘記了自己是誰,也遺忘了祖先曾經停留過得腳步,我是BununPangcah的小孩,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家,我強烈地好想回家。

那天在網頁上不經意地點了台東海端鄉文物館的連結,看到一名字『Taupas-一起走一段』,心想有人跟我阿公一樣的名字耶,點進去一看,阿公的中文名字大大浮現在我眼前,眼睛就像定格住悲痛席捲而來,祖先的歷史居然被人紀錄在文史館而自己的子孫們都不知情甚至沒頭緒,有種極大的哀傷在心中,因為我們根本不以為意的故事其實就是台灣歷史中最感動的連結,真正地參與歷史紀錄的阿公,子孫有義務和責任去完成保存和紀念才對,這樣才是子孫和祖先的故事傳承,延綿不絕地歌頌『家』的意義。

終於,明白心中的不確定感是對於祖先的故事情節。沒有很大的信心,但會積極努力面對軟弱的樣子。

說起來是喜也是優?或是說格外諷刺,各部落和自己祖先的腳步都是從別人的『研究』得來的,氏族姓氏也被別人詳細地記著,這些全部輔助我了解過去,重新認識自我。所以,用自己的方法說自己家族的故事和紀錄生活才是最有成就的,因為我想讓我的子子孫孫,明明白白踏踏實實堂堂正正的作一個人,一個認同族群文化的人,不要像我這樣,在認同之間游移不定,充滿矛盾,而今恭喜自己,現在我更堅定我想成為的人了,想當家族故事的傳播者。


台灣真美,什麼都很豐富很精彩,人文更美,值得欣賞感激看重。

Tapaus Nahaisulan和Tama Cina從高雄梅山走來,途中Tama不知道什麼原因過世了,走到現在的Shuilay開墾了許許多多的土地,記得當時花草圍繞,昆蟲小溪水源豐富,蝴蝶多的連人經過都不會跑,甚至也看得見像籃球一樣大的蝴蝶飛舞,太陽下的農人和小孩曬著,曬穀物也點燃著小孩的天真,耳朵聽的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自然音樂,音量調大調小端看演奏者的心情,偶爾也有風的強勁叫他們停止奏鳴。跑著,叫著,玩樂不怕受傷也不怕落單,唯一叮嚀的是,天黑了要趕快回家,晚上是Hanido抓你去山上塗黑眼圈的時候。


好想好好地寫出心中的感動,像安慰自己心靈一樣的魔法,恬靜地告訴好朋友,這是我的故事我的家,我是Langwus Nahaisu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