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

撒來伴,文學輪杯!

2011/10/15,16 台北國際藝術村-幽竹廳

很幸運地,『撒來伴,文學輪杯!』座談有開放『一般民眾』一起來談談原住民於文學的未來和建議,順便看看在書界裡台灣原住民作家的藝術風格。說真的,像我這樣沒『身份』和『社交』能力的我,默默參與和共同思索就非常感激了。



山海文化出版社是兩年多前朋友介紹的,專門出版原住民文學書籍。先看了孫大川先生的『山海世界』、『久久酒一次』以及『夾縫中的族群建構』,裡面書寫了他自己心靈層面的書寫和政策的批判,現在擔任原民會主委,也是當得Dilemma,感受得到原民和官員之間的拉扯戰。



之前,不,大概是小五小六的時候,兒伴問我長大想當什麼?腦中直覺地回答:『我要當作家!』那時心情是很興奮的,因為,我最好也最長遠的朋友就是我的筆記本和筆所創的,撫慰了我矛盾、自卑及無力的事情,那種寫完就會忘掉(不愉快),不必刻意回憶,專注於得意歡樂的就好,如同大可『睡了就會好。』的意境相同,世界的美好多少需要自我催眠和信仰的得以存在,是吧。



座談請來了許多原住民界的人物和關心原住民議題的學者,來賓個個都談笑風生,原住民樂觀知足的『話語』實在地感染和觸動了坐下的我們。兩天與會內容是輕鬆開心的,縱使阿鄔作家談到自己的生長背景和家庭的關係時,那種和排灣母親疏離感的生命經歷及還在眼眶發亮的淚水,大家依然用詼諧語氣解讀,但全是溫情的,因為可能在座的大家能夠體會,不需要太多矯情的對談,也不值得嚴肅責備,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選的好或不好,勇敢面對和接受失敗即是生命的故事,我也有自己的故事。


原住民文學作家都滿厲害的,很會說話,表現的很好我很喜歡。令人欣慰的是,好多布農族作家喔,我真呆!看到『沙力浪』的面孔,大概是賽德克中毒太深,想像他是勇壯的Bunun勇士以前好鬥好戰,到了現代變成好文。時代環境真的很奇妙,每次幻想以前老人家的部落生活,獵來的食物扛在肩上,獵狗和Ina們拍手掌聲鼓勵鼓勵的畫面就無比興奮。於是,就在沙力浪會談時,總有時空交錯的幻想。回到現實,沙力浪的靦腆中文表達和『不準』的發音,我想,他也把古代的自己放置在文學上得無限遙想,或是寫實地表現現在的Bunun.


那麼,原住民文學怎樣的突破呢?就山海文化的寫手,表示太少太少,詭異的是只有一篇作文的人就是『作家』,也反映出原住民文學界人才的短缺(?)出版社也可能希望培養更多『部落』作家,用在地思維去創作,而不是淺淺地描述。於是阿鄔提到了現在的原住民文學,『新的寫手』(有原民身份)出現了,分兩類的眼睛看待原住民世界:(一) 在大環境外圍看原住民,可能不曾住在部落生活,或是不了解自己的母體文化,危險的是,可能會淪為『平地』思想去解讀文化。(二)落實田野調查,主動學習母語和文化差異,探索的更深入,思索性更高。其實,這兩項觀點是並存的,因為這都是原民看自己的角度呀。另外,文學是多變化多樣貌的,樂團『Mazka』的原式+流行曲風,獨特風格的歌詞,也是透過歌傳達文學,很容易令人注意,也是一種表現方式。也許啦,工具不同了,思考力也不同吧。額外提出一點,語法的用詞,千萬不要太『規矩』,Sakino小時候文章都不及格,長大後文章還出書又入選國中教材(過),他就是用族語思考而留下獨特的句子,或許,從原民朋友身上聊天更能感受語言的『可用性』!很值得我去思索和學習,因為太過度規劃,文章就無法誠摯地『文情並茂』了。


我還滿喜歡王家祥老師的耶,的確有點鬼才的味道。他直接了當的說自己寫小說是要將來拍電影用的(驚),還有他書寫的文章其實有社會運動的味道,果然符合自稱地『嘻皮』和『反政府』的退休生活。感覺他的故事很鑽牛角尖,應該寫的很豐富很精彩,我會想看。
當然,請了許多作家和學者,幽默詼諧和充滿智慧的『語感』真的很佩服。



最大的收穫是擷取孫大川對於原民的未來和期盼,抑或是展望。過去,政府對原住民的關係是 to have,和在位者思考有關,這樣是不對的,不可以的,讓原民更弱化和邊緣化,是否,讓我們變成 to be,讓原住民可以自己決定在各領域發展。現在可以欣慰的是,80年代原運到現在,原住民訴求是有一點進步的......(是吧,是吧,但也承擔苦痛許多),因此,提出四大面向去掌握我們原住民未來的可能性:

  • 法政的確立
法政領域其實是很大的突破,落實的條件法例是對原住民發展正向的,是保障和欣慰的;若反向,帶來的既是痛苦又是毀滅。(很專業也要很有智慧的人去監督)
  • 文化(累積實力)
文化就是我們的資產。外國學者曾對台灣原住民說:『原住民,是台灣給全世界最棒的禮物。』表態聲明台灣多元種族和特有文化,尤其是南島語系民族的牽引和淵源,在人類學者眼中是探索人類發展的寶藏和資源。如果台灣原住民讓全球動容,政府理當用心『經營』,原住民應多加思索如何發展族群特色的手工藝品、音樂、文學等等。所以,文化的保存是為了累積實力,和政權捍衛的那種(不允許破壞)。
  • 學術 (文獻的力量)
台灣原住民在這片土地生長了幾千上萬年,16世紀航海家遠洋而來,荷據時期就有對台灣民族作文字和圖像的描述,甚至有珍貴的紀錄就靜靜地躺在台灣大學圖書館,那裡有太多太多的原住民文獻資料等待被研究,說起來酸酸的,就是因為太少人想去了解和探索台灣原住民的歷史,政權阻嚇我們文化發展,為了統合民情全部一起中國歷史和漢學思想,鮮少探討台灣真正主人的故事,於是,導致下一代(如我)對自我認同的模糊和社會結構的扭曲和大變化。原民歷史很長很長,明清時代以及日據時期的文獻(伊能嘉炬影像攝影)都和原住民有關,紀錄了生活模式和當地民俗風情,值得研究耶!聽起來比國民時期的研究更有興奮感,更令我highper的是,以前的傳教人士的書信中,紀錄了原住民的種種。例如,在台東8社的卑南族長老,曾到歐洲和傳教士『交流』,可能類似參觀總教院之類的活動吧,有語音紀錄談著自己的族群和作息。這些資料還在歐洲,因為有些傳教士也會寫信到院,書信往來受教的居民文化和狀況,無疑是了解當時原民社會和宗教之間的關係,也是令一個角度認識自己族群的資料。這消息我聽得很高興,讓我更有目標去歐洲研究了!(yay)。充分地運用國家資源和文獻,讓我們原住民文學力量更強韌地發展,更有力量說話。

  • 部落的存在
感慨的是,很多部落失去自主自助自治的能力,以前互助以及生存能力被抽離掉,似乎也漸漸瓦解著部落生活。老師觀察到生活習慣變差,要實行溝通因為談判條件太糟糕,所以什麼都破裂,只有記得在清醒後責備政府。我可以想像得到,有時候原住民的墮落也影響下一步的發展,官員和代表互相口角,無意義的責備和辱罵,於是村落鄉長趕快『加油添醋』不無可能。難道,以前大家不分你我的幫助已不復現,例如老師提到他小時候最愛颱風天,看到房子吹得東倒西歪很開心(?)小時候咩,然後災後大家不是你是你我是我,而是主動地捲起袖子共同整理環境,以前的社會真的令人懷念和感動,共同承擔本來就會有的天災,總不可能365天天天晴朗無風無雨吧。也是啦,原住民在習慣『to have』的環境下,伸手救援不願自救是挺悲哀的。推往另一面思考,『部落會議』的觀念,把部落當成『法人』,也就是說原住民要有自主性,有主權發展自己的土地和部落生活,透過部落的溝通協議最需要的,最有力量的方向,或許,也是維護族群的方法之一。所以呢,在土地生活的原民要自覺,避免土地被削弱的危機,尤其是現在東海岸bot大怪獸的入侵,不得不捍衛,不得不站起來(搶救)!


聽完講座,思考更多也引出更明確的方向,我不擅於『行銷』也不精通於『專業』,一直用自己的眼觀和一點主觀去評論原漢之間的發展和困境。聽到了在政策上得阻擾和共同期盼的原住民未來,衝擊了腦中的思想,保持學習的態度和開拓的心境去『釋放』給更多人聆聽我們的心,於是,在場的與會者所說得一字一語,深深地聽見自己沉默已久的心靈之們推開了。


給自己一個鼓勵,至少也寫出像樣的『意外』,在文學領域一點點『走路有風』,在我心中已有個底『Dawa流浪--祖先你在哪裡?』(論文)、『我的爸爸是美男子』(小說)。很期待自己的作品,加油!



p.s 目前為止,參加過最輕鬆的會談講座,作家彼此互相認識和幽默一下,好像是來參加各位的同學會,另外,茶點很棒,我好喜歡這個原住民文學週末體驗營。

2011年10月10日 星期一

台灣。巴萊。原民千年

2010/10/09 台北華山公園

因為自己的迷糊,守約還是得遵守,好友們難得北上相見歡比較重要是吧。
我們是因為原住民活動認識的,在活動現場約見面打氣和支持,
活動意義是要訴求國家政府從日據時代後對原住民族土地的欺壓和權益問題,自1984年開始至今的紀錄片,知識份子紛紛走上街頭捍衛主權『還我土地』『正名』『自治』『原鄉重建』『水壩』『道路』『東埔挖墳案』『反反反美麗灣』....許多許多和各族群相關,影片裡我看的和動人心,感謝打前鋒的前輩們,因為他們我們才得已覺醒自救。
於是到場來了許多原住民界的大人物(不削政治)到場支持和結盟,或許這是歷史性的一刻,或許如同千里說得,以個人的身份來了解和回應,用令一個客觀角度看待現場,其實我自已也懷疑自己,到底參加活動和領聽訴求,我能夠作到什麼?學習到什麼?認識了誰又能如何?

看著各族群上台控訴,激動的話透露出對自治和基本權益的渴望。其中,我知道Kahabu(噶哈巫)的存在,是平埔族之一,布農族或泰雅族的祖先應該認識他們,在歷史上是有交集的,住在霧社眉溪附近,有自己的語言和習俗,可惜目前只有40多人會說母語,希望政府『正名』,承認他們的存在!也希望原民會能夠支持而不是阻擾。其實,我也不明白原民會和政府給予正明為何困難,經費預算?如果台灣原住民族如此多元和豐富,那麼『該給的經費就應該給!』也是合理的。還是『社會觀感』問題,大家都分你我,細分各族群害怕衍生更多問題,可是前提是,原住民族才是台灣的主人呀,是政權的壓迫和隱瞞和同化政策讓我們生活走的歪七扭八,如果政權要承認文化多元,那麼『該給的經費就應該給!』真的是合理的呀。於是,從今天開始,我會開始認識Kanavu的存在,也希望他們繼續存在,因為『我們就是你們的一面鏡子。』



音樂的結尾,看到遠從南部北上的族人們,帶著英勇的表情上台,那股堅毅的氣勢和山林的呼喊,我有聽到了,聲聲迴盪在心中,所以我們要繼續奮鬥和捍衛主權,也希望這次結盟的很有意義。故事的最後,繼續了解『高一生』自治先知,他那迂迴的複雜心裡究竟得成了沒解脫?1953年,他的槍決犧牲是否代表原民自治的死亡或復活,我不能只是抱持期待而需要有所作為,孩子們。

回家等紅路燈時,有位女生『搭訕』問我音樂會的感想,她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於是我們兩個都一樣,只是種族的差別,只怪政策建設莫名的『積極破壞』,老百姓成了受害者,但是我含蓄地告訴她,我們不一樣,因為我活的和妳活的心情不一樣。

@唉,我還是不懂得太多太多,需要學習的更多更多,我要繼續努力。